“啊?知道一点点……”见他主动提了,她稍稍有些迟疑,“沈伯伯先前与我说,皇室中人到了年纪,都是会取一块寒玉,由最亲近之人雕刻成像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低低的,“是本王的母妃。”
饶是很早就猜出来这一点了,听到他这么说,青杏心里仍是没来由地一颤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,为什么母妃会住在宫里,为什么那个桌子上……那么多的血迹,还有好多看不懂的刻纹。
“没有人谋害她。”
沈行钧神色渐渐悲戚,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没有人……只是我……”
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,搂着她的手越收越紧,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罢休。
“殿下……”
青杏担忧地唤着他,他身子都有些颤了,她从没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样子,也从未知晓,他竟有这么大的一个心结。
难怪少川当时那般讳莫如深,还冒险为她筹划了这一瞒天过海的计策。
“你不要说了好不好,杏杏不听了。”见他一言不发,颤得却愈发厉害,她当真是有些被吓住了,“杏杏不听了,我们聊些别的好不好。”
她犹豫片刻,鼓起那为数不多的一点勇气,将薄薄的朱唇主动贴在了他的侧脸上。
他果然渐渐平静下来了。
感受着她给予的温度,他声音沙哑:“……抱歉,杏杏,本王是真的想告诉你的。”
“没事的殿下,”她缩回他的怀里,“你不要强迫自己回想当年之事了,我真的很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