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谢禾宁问。
“有十日了,你若是再不醒朕就把太医院养着的那群太医都拖出去杖毙!”
谢禾宁轻笑了下,说:“如此一来,我便真的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了。”
李昌烨笑起来,眉间的阴郁融化在笑容里,他握住谢禾宁的手说:“你是妖后,我是昏君,这不是刚刚好吗?”
“妖后”谢禾宁像是不懂一般的念着口中的两个字。
李昌烨点点头:“嗯,还没告诉你,你昏迷的这段时间,群臣请旨让我册立中宫,正好我早有此意,就趁着你没醒封你个皇后当一当。”
三日前的早朝之上,李昌烨穿着黑色龙袍,胸口正中央用金线细细的绣着金盘龙纹。头顶的发冠设计精致,闪烁夺目。
九重宫阙巍峨耸立,文武百官分成两列等候天子的到来。岭北王卸下盔甲换了一身官服站在最前方,带领群臣朝拜。
锦衣卫仪仗跟随在身后,指挥使徐青芜身着火红的飞鱼服,腰间别着的绣春刀在日光的照射下透着寒意。年轻的天子冷冽目光淡淡扫过,如同腊月寒风。
有心思缜密的官员悄悄抬头打量四周,高台之上除却天子身后的锦衣卫仪仗,还有祝英带领的司礼监众厂公。而高台之下的最前方站着岭北王以及他刚刚及冠的小儿子。武将一列为首的则是边境守卫军主将叶明辉。
放眼望去,皆是皇帝的亲信。
现如今没人敢小看这位帝王,自他登基以来在朝堂之中更是善用诡谋,排除异己,巩固政权。就连四大世家中的谢氏与言氏这几年在他的“关照”下也逐步走向没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