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阳公主摇了摇头,叹口气道,“没有,太医说本就病了许多天,一直拖着没理会,又淋了雨”
李昌烨心疼的仿佛无法呼吸,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顾虑那些所谓的名声,当初就应该陪她一同回永宁侯府,不让她独自面对这些伤心事。
他无法想象这段时间他的阿宁孤身一人在侯府,过得有多艰辛。
“放心”
徐青芜倚着外面的柱子,幽幽开口道,“这丫头聪明着呢,谢将军下葬后她就嘱咐人将她母亲送回了江南老家,她就是料到永宁侯已经和齐永春达成一致,她若是执意为谢将军讨公道,难免会被人用家中亲人威胁。”
乐阳公主皱着眉担忧的抬起头问道,“你是说永宁侯和户部尚书?这是为什么啊,他可是永宁侯啊,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哥哥!”
徐青芜灌了口酒,砸了咂嘴道,“这天下熙熙攘攘,左不过为的是个利字,齐永春现在是皇长子的人,对于皇长子而言这位户部尚书就是他的一个聚宝盆,有他在手就是握着天下财政命脉。如今西北兵败威远将军被人谋害,皇长子眼看着这聚宝盆要被人砸了当然是要给宁远侯些好处,出面调和一下。”
“谢家乃大周世家之首,什么样的恩惠赏赐没见过?”李昌烨犹豫片刻,继续说道:“再者说,李昌烁如今和我一样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,他给的在永宁侯眼里不过是小恩小惠,宁远侯怎么就这般轻易的动心了?”
“你也说了是小恩小惠。”徐青芜站起身,逆着光朝屋里的人转过身道,“倘若皇长子给宁远侯的是滔天权柄呢?”
李昌烨思考了片刻后猛地抬起头,“你是说”
徐青芜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,语气懒散的说道,“谢家若是能再出一位受宠的谢皇后,那可比一个威远将军合算得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