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禾宁善解人意的接过话茬:“会的殿下,您请相信我,今夜殿下一定会平安出来的。”
李昌烨淡然地笑了笑,“我相信你……也谢谢你,愿你信任我。”
亥时将至,李昌烨坐在桌前将之前对着宋志诚的字迹仿写好的书信仔细装好,贴上封口。为了看起来像是经过一番撕扯,他隔着衣袖将信封□□了几下。
三日前,徐青芜偷偷潜到宋志诚书房屋顶,无意中在上面偷听到他借此次会试往宫里安插人手之事,此次贡院的考生中有几位已经在开考前拿到了考题。
兹事体大,宋大人这样谨慎的人断然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,但这世上许多事情,一旦东窗事发,那么查出来的证据是真是假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他找谢禾宁要来了宋志诚的书稿,仿着宋志诚的笔迹,以宋大人的口吻给那穷书生写了一封信。
他自幼写的一笔好字,仿写的能力也时十分高深,几乎没人能辨认出来。所以他现在万事俱备,只等那边开始闹起来。
入了夜,贡院众考生还在奋笔疾书,翰林院学士杨奚祥猛地打了个喷嚏,他身边的几个人随即看向他,年长些的内阁大学士曾玉堂压着声音关切的问道:“若是冷了,便先进屋暖暖吧,别冻坏了身子。”
彼时虽已进入春季,但夜里外面还是十分冷,杨奚祥拿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:“这里还真是阴冷偏僻的很,我从前没被派来监考过,第一次来这边还是因为那日宫宴,皇上下令将三皇子关进幽宫。”
曾玉堂皱了皱眉头,不想同他说这些闲话。
外面传来了打更声,曾玉堂摆了摆手,起身催道:“你且先进屋歇歇吧,这边我来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