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安庆出发时还是两个人,一路向北而行,途径泸州凤阳,至徐州时改走水路,这是原本计划的。
走陆路时,两人各骑了一匹马,不想半路遇了匪徒。抢了马匹不说,还扒光了温佑棠的现银,好在他早早的把大部分存了钱庄。好不容易到了徐州,上了船,可身子骨又经不住这风浪,晕船的厉害。而食物也大多是海产,没有新鲜的果蔬,食之无味,日子久了,主仆两人便一同病倒了。
只好又在东昌码头下了船。
这一路坎坎坷坷,眼看着要到京城了,终于熬出头了。阿成却没了。
那日卯时,日头尚未升起。温佑棠从梦中醒来,便见阿成站在他床头,身子轻飘飘的,似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。温佑棠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,眼皮止不住的乱跳,他伸出手想抓住阿成,“阿成···”
然而却径直穿了过去。
阿成则笑嘻嘻的,“少爷,原来您真的能看见鬼!”
“我一直以为您是骗子呢!还想着到了京城,若是再招摇撞骗,这京城不比安庆,藏龙卧虎,能人众多。没了那么好的运气,万一被人发现,可就完了!免不了要吃牢饭···”
若是在平时,温佑棠定要把他抓过来罚他,可是现在,他没了心情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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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妩从庙会回来也有几日了,可并未觉得有什么变化。
依旧如此。白日里,尤其在阳光下,热虽热了一点,但并没有不适之感。到了夜里,那种瘙痒的烧灼感,便又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身体。
她盖上被子身体又会好些,只余脸和手有些不适。时间一长,她也受不住了,恨不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!
可这个时节,天气炎热,哪里禁得住这被褥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