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风尘仆仆跋山涉水来见他他, 他却只顾着泄私欲。
崔承嗣唇吻最后停在荷尖上,没有进一步动作, 只是觉得, 她的雪峰已经变成让他生津的话梅。只能看着, 根本无法解渴。
明姝不免探着旁边的被褥,试图遮盖上身。
可她不知怎么又滋长出些许痒意,希望他不要在这里停下。她变得有点奇怪, 抗拒中期待着他能对她再做点什么。马上要离开他了, 她怎么能期待这些呢?
明姝轻咬粉唇,忍不住问:“夫君, 不是说要走了吗?”
她这一路过来受了太多伤, 又险些丧命,声音比平日更慵懒些, 就像一只拉长了肚皮毫无防备能力的狐狸,面对随时可以将她吃干抹净的灰狼,根本没有挣扎的能力。
不挣扎,便如同邀请。邀请他千万对她做点什么,至少他走之前,千万对她做点什么。
崔承嗣两掌撑在明姝两肩旁,手背青筋突兀,眼眶渐红。只有面对无法抵抗的诱惑时,他才会流露出野兽般贪婪的表情。
半晌,他压抑道,“我忘了检查一下,公主伤势如何。”
手掌摁了摁她的肩窝,明姝睫羽轻颤,疼得轻唤了声。她忍不住侧过身,奇怪他为什么突然回来,只是为了给她检查伤口。许多伤她都不知道怎么弄的,不过她知道不算严重,休息一阵子就好。
转念想想,他还算有良心,终于没马上丢开她去处理军务。
不一会,她感觉崔承嗣粗粝的手掌在摩挲她的背脊,沿着背脊到腰窝,腰窝之后,不知道下一秒,又要游走到哪里……他还戴着鹰钩般的甲套,那甲套轻微碰到伤处,便疼得她要发抖。明姝逐渐地无法忍受,脸热道:“夫君,我不要紧,你还是去忙吧,我想休息一会。”
她的确有些累了,尽管她在崔承嗣面前说累有点不合适,可她的身体素质没有他好,累也是应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