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燥难耐,视线又转向别处,但孟疏已经不见了。到处都是打赤膊涂油彩的青年,但孟疏已经不见了。
崔承嗣长柄斧狠狠砸进沙碛里,这一下,被俘虏的张押牙吓尿了裤子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,事态逐渐平息,崔承嗣来到帐篷内。
明姝似乎好多了,双手捧着一个玻璃酒盏,里面盛着一碗满满的葡萄酒,悠然抿了口,樱唇也染了层妖冶的紫红色。
崔承嗣将斧柄插进沙地,大掌扣住那玻璃酒盏,明姝讶然抬眸。
“夫君,你回来了,没事吧,有没有受伤?”
她松了力想检查一二,酒盏却被崔承嗣拿到手上。崔承嗣看着她,将剩下的酒喝了,酒盏掷在一边。
“无妨。”
他蹲下沉静地看着她,拇指撩起她面前的帷幔,抚过她唇上剩下的酒渍。仿佛想从她口中再听到些甜言蜜语,就像她从前经常说给他听的那样。
她或许不知道,他也是喜欢被人奉承的。
但一张口,话语又冷冰冰的。
“刚才那个救你的人去哪了?”
“哪个?”明姝睫羽轻眨,明知故问。
她笃定崔承嗣已经觉察到什么,绝不能让他发现一丝她认识孟疏的痕迹。
崔承嗣眸色更暗,又问:“公主不认识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