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着锦缎软枕,香帕掩着口唇,袅娜不胜的模样。
“夫,夫君怎么来了?”一看见他,眸光便亮盈盈的,仿佛要起身相迎。
“听说殿下病了,我让嗣哥哥过来瞧瞧。”岑雪衣从崔承嗣身后出来,貌似亲切道,“我哥哥带了些阿娘做的茶饼果子,这会人就在颂梧堂,可惜你见不到他。”
她方才见到条火蟒,还以为走错了屋子。但看崔承嗣神色自如,也不好询问。
她也烦恼,明姝偏偏这时候病了,岑元深白跑一趟。
“替我谢过岑郎君,谢过夫人。咳咳。”明姝咳了两声,喘气道,“也怪我昨夜踢翻被子睡了一夜,早起出门去,嗓子便干痒难耐。”
她唇皮干燥泛白,脸颊烧红,仿佛真的病大了。崔承嗣打量了会,将桌上半盏茶满上,拿到她随手能够到的桌面上。却也不端给她,而是坐到床沿边。
乌羽叶隐约的香味萦绕,崔承嗣凑近她,神色古怪:“早起便嗓子干痒?”
便是干痒,也上瘾般在窄巷吞云吐雾,乖巧地让孟疏替她簪簪子。
她对他如此顺从,在深宫中为他学女戒女训,这一幕又作何解释?赌坊里贴紧孟疏胸膛,又作何解释?
她爱的人,当真是他?
明姝本来只是晕沉的脑筋被他这么看着,忽然一阵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