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还是要报的。
“既是误会,我怎么能乱嚼舌根?只是夫君日日冷待我,叫我矛盾又心焦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明姝又刻意拭了拭眼角,哀婉可怜道。
“殿下勿要忧心,若你还信得过我,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主意?”
“嗣哥哥十岁就跟着崔伯伯打仗,整天和兵器、地图打交道,连针黹是什么都不知道,又能和殿下聊什么?若是殿下会骑马搭弓,可能就与他有话题可说了。”
岑雪衣循循善诱,脑子里又攒了个歪主意。明姝弱质纤纤,若是为了崔承嗣学骑马,一不留心扭脖子摔死,责任既赖不到崔承嗣,也赖不上王室。怪只怪她自己命苦。
明姝却是美目流波,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,“是吗?可我不会骑马,也不知道谁能教教我。”
“我陪老祖宗,在府中待着也清闲。若殿下不嫌弃,便让我教你。”岑雪衣莞尔。
明姝便似欣喜极了,握着她的手殷切道,“好姐姐,你真疼我”。
两人合计一番,敲定了教习时间、地点。岑雪衣当即飞鸽传信,差岑元深从南诏购一匹最烈的南诏马,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廷州。
廷州附近的月泉置恰好来了封急信,曷萨那的昭国使臣即将抵达廷州,她教明姝骑马的时候,崔承嗣应当在接待使臣。
便是明姝坠马死了,神不知鬼不觉。崔承嗣再气,到时候也无可奈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