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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只是替她揉着肩膀,亲昵如旧。

“知道了,阿姐。”

两个时辰后,明姝装模作样,买了些焉耆的胭脂回府。

守了几日寒窑冷窖,便听老太太的外孙女明日一早就过来。

廷州的天总是晴朗,艳阳炙烤大地,将水分都蒸得一干二净。明姝在那张硬得她浑身都快硌得青紫的毯子上起来,采苓端着铜盆入屋,却见她留下了两行鼻血。

“怎么好端端这样了?”采苓差点吓得丢掉铜盆,掏出绢帕替明姝仔细擦拭。

明姝夜里鼻腔便疼得拽扯脑仁,蹙眉道:“你们久居中原,不知廷州干旱,屋里不放水盆,不流鼻血才怪了。”

用帕子擦了几次也擦不干净,老太太那边已差人传话。

绿衣匆匆替她更衣,又绑上明姝最厌的细绳。

“快别绑了,我自己能走。”她着急,下意识迈大了步子,等想起脚上绑着绳子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
闷闷地一声,栽倒在院子里,才换上的茱萸粉软缎罗裙,被足底绣鞋踩住裙尾,拽扯下一大片,一抹雪脯差点跃出来。

明姝还没有开口骂,却见双熟悉的靴子在不远处顿住。

她立刻反应过来,轻抿唇瓣,挤出两滴晶莹泪珠,怯怯地把拽开的衣襟拢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