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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有点臊,传讯的信兵低着头,红了耳根憋着笑。

他也很好奇,崔承嗣如何应对。

那双藏在鬼面后的眸视线落在明姝身上,却不吃这套:“公主多虑。”

崔承嗣疾步前走,明姝便在后面追,一走一追,到了垂花门下。崔承嗣赫然回身,用斧头抵住明姝下巴:“刀剑无眼,回去!”

锋刃吹毛断发,明姝堪堪顿住步子。她丝毫不怀疑,如果再跟下去,他会杀了她。

果然是个杀人如麻、冷血残暴的悍将!

她乖觉地后退两步,似怯怯卷了卷垂花门上悬下的五色地锦,又想到个主意。

“我好不容易嫁给夫君,夫君却要上战场,我,我怕做寡妇。”

调子怯懦,软得几乎能掐出水来。

崔承嗣嘴角抽动。

他从来没有在谁身上,体会过这种憋闷的感觉。偏偏是为他好的,他如何苛责。憋了半天,他才道——

“你能不能盼老子好点?”

收起长斧,那厢,马夫牵来他的爱驹。眼看就要出发,明姝仍然亦步亦趋,崔承嗣突然揽过她的腰身,将她举到马镫上。

腾飞的感觉,让明姝低呼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