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平?”冯妤笑了起来,“凭你也配,你算什么东西,我只是不屑。”
叶可卿看冯妤的眼睛带着怜悯,她从来没有讨厌过冯妤,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,如果她没有遇见青阳尘璧,她该活得多恣意。
就像嘉承十九年那个不务正业的叶可卿,无拘无束,无所畏惧。
冯妤抽出鞭子,抽在地上,发出剧烈的声响。
她呵斥叶可卿:“不要这样看我!你凭什么可怜我?我才是郡主,你不过是个贱民。”
“即便是贱民,尘璧也当敝帚自珍。”
几人望向说话的方向,青阳尘璧抚开枝叶,从林中走了出来。
他还是那样气质清绝,往人前一站,便让人再也挪不开眼。
叶可卿急急交代后事:“青阳,你听我说,我死以后,叶家……”
青阳安康却打断了她的话:“儿子,你要救卿卿,她还那么年轻,以后还可以陪你几十年,爹爹的心早就随你娘走了,就盼着能跟汀儿在地下团聚。”
青阳尘璧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看清他们面临的局面,也看清了这道冯妤出给他的难题——只要救了一个,另一个就会掉下去。
他的心往下沉,看了看爹,又看向拼命摇头的叶可卿,陷入两难。
冯妤笑了笑,“青阳尘璧,你选谁啊?你爹把你养大,你要眼睁睁看他死吗?哦,对了你刚刚说要敝帚自珍,我倒要看看你这么珍重她,会为了她放弃你爹吗……”
说话间,树枝咔嚓一声,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