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定了。

翌日便有宫人来承平侯府请沈清棠。

裴琮之来问她意思,又道:“妹妹若是不想去,我便想法子回绝了去。”

沈清棠自是想去的。

她和裴子萋一同长大,如今能在一处说会儿话的,也只有她。

白日天明便进宫去,日落到了宫禁时辰才出宫。

两个自幼一同长大的姊妹在一处,是说不完的话。回想起从前在闺中的日子,也时有唏嘘。

有她陪着,裴子萋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些。

“好在还有妹妹在,不然我这一颗心真是七上八下的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她仍同从前在闺中一般喊沈清棠“妹妹”。

沈清棠淡淡笑,轻声宽慰她,“姐姐别怕。这宫里有御医在呢,姐姐一定会顺顺利利生下小皇孙的。”

裴子萋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,有些期盼,“借妹妹吉言。”

她也想肚子里怀的是个小皇孙。

太子妃膝下只有两女。

她若是生下皇孙,这便是储君在东宫时的皇长子,其中意味,不言而喻。

沈清棠看出她眼里不加掩饰的野心。

深宫有多吓人,能将从前在闺中无忧无虑的姑娘也教得这样野心勃勃。

不过也是好事,哪有人一辈子活的畅快恣意,总要清醒。

同在宫里,免不了会遇见昭和。

她禁足了半月,满腹怨气正无处发泄,瞧见了沈清棠更是气急败坏,也不顾身边宫人劝阻就大剌剌将她堵在宫室外的游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