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薇当时随手收在身上,不妨现下竟当真用上了。

上次沈清棠回来,采薇也给她偷偷喂了一粒。

沈清棠没有犹豫,接过药丸便仰头服了下去。

翌日砚书又过来唤她。

照旧还是那个厢房,砚书亲自送她过去。昨日屋子里的狼藉砚书看在眼里,犹犹豫豫,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口。

沈清棠推门进去,仍旧木然着一张脸。

裴琮之看了,冷哼出声,“这不是你处心积虑求来的日子吗?如今这副模样,是给谁看?要知你们如今是囚犯,伺候不好我,便自回狱牢里待着去。是生是死,自看天命。”

他话里强势,沈清棠不想再回狱牢,只能服软,敛下眸去,微微扯了扯嘴角。

不像笑的模样,但到底没先前僵硬了。

他又让她斟酒。

她也撩袖提壶来斟,顺从听话。

他只喝了一盏便搁下。

再来抱她,她却浑身轻轻发抖,昨夜的疼痛仿佛还未消退,她心有戚戚。

忍不住以手抵着他胸膛,眉头微微蹙着,好声好气同他商议,“我身上实在疼,你让我歇会儿好不好?”

“身上疼?”

裴琮之眼里晦暗不明,垂眸问她,“哪里疼?”

沈清棠实在不堪开口,敛着眸,许久才出声,“你知道的。”

裴琮之唇角轻弯,愈发逼近,“我不知道。不如妹妹说与我听听。”

她低着头,再不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