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是谁?”
韦良义心里感到一阵失落。
她不记得他了呀。
也对,他不堪至此,谁又会记得他呢?
谢容钰毁了他的脸和手,养了几个月,才稍稍恢复些,他的手还能抓握,却再也不能拿笔洋洋洒洒地写文章了,如今他写的字丑陋不堪,说话也咬字不清,没人听得懂。
他的人生,彻底毁了。
谢琼韫没有等他的回答,便道:“你去……找谢府的丫鬟和婆子过来,不得声张。”
“好,我去!”
韦良义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出去了。
谢琼韫努力爬行,从桌上拿到一个烛台,拔掉蜡烛,用最大的力气将其刺进晕倒的男子脖子上,然后握住烛台缩到一边,继续用簪手臂抑制着体内的难耐。
“小姐!”
吟月跑进来,尖叫一声,连忙脱下身上的褙子披在谢琼韫身上。
谢琼韫痛苦地呻吟:“快、快扶我回府!”
“好好……”
吟月把她衣服和鬓发整理好,让她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,将她搀出去。
路过韦良义时,谢琼韫停住了脚步,对着那张扭曲、肿胀、青紫的面庞,缓缓道:“多谢你。”
韦良义欣喜若狂,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疼痛仿若不存在了,他低下头,拱手: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噗!
尖锐的烛台刺进了他的腹中。
韦良义话没说完,黏稠的血便从他口中倾泻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