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材质颇佳,帕子没有一丝褶皱,抚之光滑若水,自手心柔柔溜过。
帕子三角垂流苏,一角坠着一块墨玉。
这么轻软的帕子,能在屋檐上停留这么久,全因这块玉。
许澄宁用手把帕子拍打干净,看到其上绣着金线菊。
金线菊是西北边疆之地才有的花,京城的小姐竟有人在帕子上绣这种花。
这么好的帕子,怎么会丢呢?
许澄宁抬头看了看跟前的阁楼。
方丈阁。
如果是在方丈阁的楼上,掉了帕子下来,完全有可能。
喜欢的帕子掉了,为什么不捡?
只能说明,帕子的主人走得很匆忙。
许澄宁再仔细观察帕子,发现帕子中心稍往外的地方,有一点红。
她揉搓了一下,在掌心抹开,终于确定,是女子染指甲用的蔻丹。
所以,帕子的主人,是在方丈阁里遇到不好的事,紧张得捏紧了帕子,却又在离开时无意间将帕子从楼上丢了下来。
这个人是谁?她看见或听见了什么?
许澄宁抬头看向方丈阁顶楼,紧闭的门窗黑洞洞的,像一张血盆大口,把人吞进去,坠入无底深渊。
不行,这时不能上去。
许澄宁犹豫了片刻,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,将出寺院之时,与在山下见到的年轻小姐打了个照面,淡雅的粉红从身边一晃而过。
她不会就是那个与宁王世子幽会的人吧?
许澄宁摸了摸鼻子。
“絮儿,你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