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还架了两个竹架子,一个晾衣裳,一个挂了个簸箕,上面放着几把韭菜,竹竿上还挂了些丝状的东西,正湿哒哒地滴着水。
秦弗摸了摸,发现是自制的粉条。
许澄宁正蹲在井边,用一个大盆洗衣服,洗的是他夜探高府时穿在里面的便衣,昨晚被她用针线给补好了。
大抵穷苦人家的男孩子被逼无奈,都得会点缝补手艺。许澄宁不会刺绣,但补衣服很整齐,往衣服里面垫块补子,就能把衣服补得从外面看不到一点痕迹。
但衣服内侧不太雅观就是了。
秦弗本来嫌麻烦,但现下着实不宜让她出去买成衣,他身上穿的这套,还是她用点借口从邻居那借来的。
许澄宁把衣服卷起来拧干,甩了甩,挂了起来,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,伸了伸懒腰。
秦弗走过来,忽然捏住了她的手,翻过来看。
长指轻抚着那道贯穿整个小臂的刀疤,他皱眉轻声问:“这就是那晚留下的伤?”
许澄宁道:“划得不深,已快好了,您之前给的玉华生肌膏还有,疤痕慢慢就会淡了。”
秦弗低头又细看了一会儿:“孤加派暗卫,跟在你身边。”
许澄宁点头:“多谢殿下。”
她想了想,又道:“我看您伤快好了,今天换个口味,给您做面吃好不好?”
秦弗很惊讶:“你还会做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