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一刻钟时间,流出来的血终于变成了鲜红色。
许澄宁大大松了口气。
她现在模样很诡异,上半张脸莹白如玉,下半张脸都是血,有的些血迹已经干了。
秦弗道:“血有毒,药孤自己上,你先去漱口。”
许澄宁点头,自去厨房舀水,漱了十几次口,确保嘴里清得干干净净。
注意到李茹在旁边欲言又止,许澄宁挠了挠脸,解释道:“事急从权,不把毒吸出来,会危及性命的。”
她看天色将亮,便道:“阿茹,这两天可能会有人到我们这里来搜查,你不要露出异样,平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往常这个时候你已差不多要出摊,现在可以准备了。”
李茹全都听许澄宁的,开始倒豆子磨豆浆。
许澄宁回到里屋,看秦弗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,已经上好了药,绷带摊开着,等着她来包扎。
许澄宁拿着绷带,从胸口到腰侧,斜着缠绕。
秦弗的身板对她而言太宽阔了些,左手从肩头绕过,如果不贴近他,右手根本就够不着布头;可靠得太近,倒像抱着他似的。
“殿下,您搭把手呗。”
秦弗沉默地摁住肩头的绷带,许澄宁便从后面把绷带绕到腰间,一圈圈缠好。
一切收拾妥当,许澄宁终于有空跟他说话。
“殿下,您不是去西山别院了吗?”
“障眼法罢了,”秦弗道,“孤本就没打算离京,去西山的另有其人。”
“那您的伤是……”
“夜探高家,被高家的暗卫察觉了。”
“高家?”许澄宁不知他夜探高家的意图,“您没被认出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