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颠得快要吐了,胸口的骨头像被颠裂了一般,风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耳廓。
她听不到其他人哈哈的嘲笑声,只有胃袋里的酸水涌上喉咙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快抱不住了,再这样下去,她迟早要摔死。
许澄宁抬起头,在马飞一般疾驰过树下时,瞅准机会,两手抓住了垂下的树藤,把自己从马鞍上拽离,然后手一松,摔了下去,后背着地。
许澄宁眼冒金星地躺了一会儿,才慢慢爬起来,顺王等人已经纵马过来了。
顺王不满地抱怨:“让你传球怎么不传啊,你给本王拖后腿了!”
郑功启满脸嘲讽:“哟,都摔成这样了,原来状元郎不会骑马呢。殿下,不如让许郎君休整一下,换下衣服吧。”
许澄宁一看,衣服的确弄脏了,衣摆还撕裂了一块,顺王不满归不满,还是命令仆役把她去整理衣物。
许澄宁哪肯再留下:“殿下,在下脚摔伤了,不能再陪殿下游玩,就先告退了罢。”
“那怎么行呢?这御园之中便有大夫,留下来看过了再走不迟。”
顺王自认为体恤臣下,觉得郑功启说得很对,便驳回了许澄宁的请求。
许澄宁被带到一间宫室,仆役让她等医者前来,出去时却把门带上了。
许澄宁顿觉不好,刚站起来,四下里所有窗户都同时阖上,呼哧一声,热浪从宫室四壁的每一丝缝隙里涌进来,隔着窗纱她看到外面浓烟滚滚,火光大盛。
许澄宁拍门大喊:“来人呐!救命!救命!”
火烧得很快,已经蔓延到了室内,偌大的宫室找不到一滴水。
许澄宁被呛得透不过气,眼前浓烟滚滚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