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,怀思礼忽然间开口问道:“有何能让男子避孕的药?”

秋年听得一愣:“掌印……您、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咱家记得是有这种药的吧?”

秋年擦汗:“有是有,不过这种药都是直接断子绝孙的,掌印您要不要……”

“去找来。”语气丝毫不见犹豫。

秋年也是没有办法,只能是立刻去办。

与此同时,北方也是大雪纷飞。北方的雪比京城的大得多,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冷,都在休战中,没有打仗。

军帐之中,厉云沉刚刚饮下一杯烈酒御寒,手下的疾风匆匆赶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听说京城那边,掌印夫人生产了,是为千金。”

厉云沉愣了一下,目光看向远方,神色黯淡下去,低头又饮了一杯酒,状若若无其事的洒脱模样,“母女平安便好。”

疾风哪里能看不出来,将军这是还念着前夫人,可他也不能做什么,只能是出去。

厉云沉连大氅都没穿,便从军帐走了出来,雪踩在脚下,发出积压声。

身后留下两串孤零零的脚印,乌黑的发丝上沾满了白雪。

按理说,此时京城也是在下雪的。

他忽然想起一句话。

忽有故人心上过,回首山河已是秋。他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

只可惜,故人身畔新人卧,山河冬雪独自坐,何来相思伴心魄,此生白头不复错。

他当初若是早些遇见她该多好,在她还没有嫁入皇宫之前,或者是,至少在怀思礼之前认识她,说不定也能有机会。

京城此时的确是正在下雪,不过叶青梧被娇养在屋中,怀思礼舍不得让她着凉受冷,更是不允许她淋雪。

厉云沉怕是再无机会与她同淋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