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思礼却并不理会他这一句,而是打量厉云沉一眼,“厉将军一身戎装,这是要干什么去?”
“北方战乱未平,我须得亲自去,明日便出发,怕是要长居北方了。之前因为受伤,未能离京,如今伤好了,自然是要离去。”
来京城几个月,厉云沉也学会了这套说辞。
伤好离京是假,实际上他不过是想要扳倒怀思礼,也存了一些自己的私心,想要把她夺回来,不过他败了,彻彻底底败了,以后自当远走高飞,眼不见心不烦,不想留在京城了。
怀思礼又看他一眼,知道设计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,就是厉云沉,却也不急着戳穿他,只是说了一句,“是个有眼力见的。”
厉云沉现在还知道离开京城,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条退路。
怀思礼是挺欣赏厉云沉的,此人胸怀宽阔,有勇有谋,一心为国为民,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这种人才,就算是陷害过他,怀思礼也不想把他逼到群途末路,日后必定能保一方安宁。
虽然厉云沉夺走乖乖这事,怀思礼是记在心上的,不过厉云沉也挨了他一顿打,又没有伤害乖乖,现在又成了手下败将,这事在怀思礼心里,就算是翻篇了。
“掌印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。”
怀思礼不愿再扯皮,还想着早点回家照顾他的乖乖,也算是卖厉云沉一个面子,直接说起正事。
“把农田改为桑田的政策废了,现在补种,也是来得及的,只需给灾民们拨一些银子下去当做补助,至少要让他们在粮食收成之前衣食无忧。”
宋郢成眉头一皱,“这怎么成?丝绸的合约都签了,若是不能交出丝绸,蚕丝不够那可怎么交代。”
“宋首辅坐在首辅位子上是吃素的吗?自己去谈,缓两年还是违约,自己想办法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