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根本认不出来这尸体到底是不是太后的,但看得出来,尸体的确是新鲜的。

怀思礼蹲在那些腐肉旁边,拿着火把,一点一点观察着,试图找出一点证据来,找出这尸体不是她的证据。

一红珊瑚耳坠混合在尸体中,在烛火的照耀下,发出盈盈幽光。

怀思礼目光一滞,心跳落了半拍,也不顾脏乱,捡起那一枚红珊瑚耳坠。

是她的,这耳坠是她的。可是这尸体,会是她的吗?

不确定。

不可能,她不会死的,一定是逃走了,怎么可能是她。

怀思礼手指颤抖,将耳坠捏在手心里,心里一遍又一遍否定着。

怎么会是她呢?不会的,一定不会。

怀思礼不打算继续看,将目光转到别处,却又立刻收了回来——他看到了一个“礼”字,准确来说,应该是半个“礼”字。

只有那么一小块皮肉,沾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小块骨头上,歪歪斜斜,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。

他呼吸一滞。

不可能,怎么会。

怎么会是她!

不可能,还得带回去,再细细看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