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眸去,目光无意间落在胸前的“礼"上,又迅速移开,落在这装她这个金丝雀笼子的底部,愣愣看着眼前,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
怀思礼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脸上的笑容敛住,坐在那椅子上,又重新观赏着她,就像是在看一只金丝雀一般。

屋内氛围变得沉闷窒息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叶青梧才水眸盈盈抬起,睫毛颤了颤,“怀思礼,我要出恭。”

声音带着些许焦急的颤抖,听得怀思礼心痒痒。

“就在这罢。”他眉眼弯弯,带着几分怀意味。

叶青梧手抚上那金丝雀笼,握着细细的栏杆,气的脸通红,“怀思礼。”

“太后哪里见过,到鸟笼子外拉屎撒尿的金丝雀?”

“……”

叶青梧垂下眸去,贝齿紧紧咬着下唇,心里气的发颤,却也不能奈何怀思礼。

他说话,实在是太难听了些,还想要让她在这鸟笼子里出恭,实在是……耻辱。

怀思礼在一旁看着,瞧小太后先是气的咬着下唇,紧接着却忽然间小声啜泣起来,身子一颤一颤的,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金丝雀。

怀思礼心底一颤,走过去兀自开了锁,将鸟笼门打开。

“不过是同太后开个玩笑,怎的还哭了起来。”

叶青梧仰起脸,哭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,便从鸟笼出来,到盥洗室出了恭。

等到回去时,怀思礼却在鸟笼子旁边等着她,她看到那鸟笼,就有点腿脚发软,不想进去。

走到怀思礼边上时,叶青梧停了脚步,泪水盈盈仰起脸看着他,“可以不进去吗?”

鸟笼下面底座,铺了一层厚厚白色羽毛似的柔软坐垫,坐着并没有不舒服,但叶青梧就是不想进去,被困在笼子里的感觉,让她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