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起脸,眼睛亮闪闪看着怀思礼,正欲说话,可眼中忽然间涌上一层暗淡,“我……很疼,想休息会……”

她实在是力不从心,无法抵御像虎狼一般的怀思礼。

平日里看着文绉绉,语气也温和,可为什么有点儿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?

怀思礼瞧着怀中的小姑娘,愈发喜爱的紧,“好,乖乖多休息会,下次咱家轻些。”

“……”这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。

他哪次轻些了?

叶青梧闭上眼,在他怀中沉沉睡去。

昨夜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,清晨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芳香,闻着空气都干净了不少。

颇有一种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之景。

怀思礼起身时,叶青梧还睡着,他让人动静小些,莫要惊扰到她。

今日无甚大事,他依旧是一身白衣,如同下凡谪仙,整个人也不似那日红衣那般有锋芒。

喝过一碗小米粥后,怀思礼坐在司礼监的办事房中,随意翻看着那些无关轻重的折子。

“秋年,宴会之后,还发生了何事?”怀思礼说话时,犹如清冽的泉水,轻飘飘的,但却又透露着一股冰冷的压力。

“回掌印,当日走后,皇上就对着皇后娘娘下手,在大庭广众之下,另皇后娘娘难堪,是后来厉将军出手阻止了的。”

怀思礼脸上表情凝固,指腹揣摩着大拇指上带着的羊脂玉,缓缓开口,“是怎么个难堪法?”

“……”秋年一怔,只能是把那日的详细情况都细细说了,还有沈行舟说的一些话,他也告诉了怀思礼。

“啪。”的一声,怀思礼扔下手上的折子,重重摔在桌面上,起身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