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安瞥向燕王:“裴胥司,还有一事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燕王脸色凝重,眉头紧皱的看着他。
谢秉安道:“我入宫时,并未去净身。”
直到谢秉安离开后燕王都没有回过神来,他怔怔的转头看向早已没有踪影的长道,谢秉安临走前说的话还在脑海里不断徘徊。
入宫时,并未去净身。
也就是说,谢秉安并非是太监。
燕王俯身抓住沈禾的双肩摇晃:“舅舅,谢秉安到底是谁?温九辞又是谁?”
沈禾的目光聚拢在燕王苍白狼狈的脸上,苦笑道:“不怪你不知晓,那年温家被灭,你也才刚满两岁,你可还记得,你父皇上一任的帝王是谁?”
燕王抓着沈禾双肩的手陡地僵住。
——好像就是…姓温。
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,如今的皇族姓裴,他也从未去在意过二十年前的事。
燕王死死盯着谢秉安方才离开的方向。
原来他竟是二十年前的温家遗孤。
窗外寒风簌簌。
蔚姝沐浴后躺在榻上,手里拿着绣娟来回看,上面两种针法的海棠花各不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