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放手!”
她努力挣扎,谢秉安力道松懈,看着蔚姝抽出一只手朝他脸上伸来。
一张面具隔着一道秘密,一道蔚姝被隐瞒许久才得以窥探到的秘密,她捏住面具边缘,轻颤的手心竟是比面具还要冰冷,手上用力,她期盼已久想要摘下的面具终于从谢秉安脸上脱离。
一张熟悉的,清隽冷俊的容貌,意料之中的撞入蔚姝眼底,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和男人眸底惯有的凉薄,蔚姝手中的面具脱落,坠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。
难怪在尚书府,蔚昌禾每次寻温九麻烦时,东厂的人都会及时赶到。
难怪温九那般的神通广大,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从鬼市出来的奴隶,而是实实在在的,权势滔天的掌印,这天下能瞒得过他眼睛的事,少之又少。
可以说,几乎没有。
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,在谢秉安与温九之间反复横跳,而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,睥睨着她的可怜,可笑,愚蠢!
什么温九,什么鬼市,什么为了她入宫做太监。
统统都是假的!
从一开始,她就是谢秉安眼里的笑话。
她依赖温九,喜欢温九,到头来那人是杀害她外祖父一家的仇人!
“啪——”
响亮的耳光在殿中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