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公公望着磅礴的大雨,摇头叹气,娘娘这次是铁了心的要逼主子现身,谁劝也没用了。
雨下了一日,到了暮色将至才逐渐停下。
午膳端到承乾宫,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,直到晚膳端进去又原封不动的端出来时廉阜彻底急了,叫来小太监,速去玉宫殿通知主子。
宫中亮起了万盏灯火,小太监穿过巡逻的禁卫军,直奔玉宫殿,将情况如数告诉东冶。
玉宫殿内,皇帝睡的昏天暗地,李道长坐在椅上翻看医术,时不时的瞧一眼看向更漏的谢秉安,抚了抚胡须,嘴里发出一声戏谑的轻笑。
谢秉安冷眼瞧他:“笑什么?”
李道长啧啧摇头:“笑某些人啊,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谢秉安:……
东冶从殿外进来,看了一眼睡的死沉的皇帝,走到主子跟前,低声道:“主子,娘娘还在承乾宫等着陛下,娘娘她……一日未曾进食了。”
谢秉安眉峰紧皱,重重掷下茶盏,起身道:“去承乾宫!”
看着走远的一主一仆,李道长起身走到皇帝跟前,取出银针在他穴位上刺下去,睡意沉沉的皇帝头一歪,是彻彻底底的昏睡过去了。
他走出玉宫殿,望着泛起薄雾的暮色,悠悠长叹,怕是过不了多久,就没这么清闲的日子了。
阿九隐忍蛰伏了这么久,也该是时候动手了。
承乾殿里银珠灼灼。
蔚姝站在窗边,望着窗外笼罩着月色的薄雾,雨夜的冷风灌进窗口,冻得身子发颤,她绞着手指,每一根手指上都布满了指甲印,有些地方已经见了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