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蔚小姐手中熟悉的药瓶,东冶眼皮子跳了下,他伸手接过:“娘娘请说。”
蔚姝道:“他是为救我受伤,这瓶药就当还了他的情。”
东冶:……
给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将这句话传达给主子。
药已送到,话也传了,蔚姝不做停留,与云芝原路返回,主仆二人走向狭长的红墙甬道时,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锦衣卫,为首的人正是东厂的潘督史,而本该待在凤仪宫的皇后,此时却被锦衣卫护在中间,头上凤冠已摘,身上的凤袍也换上了一身白衣,一身素衣显得雍容华贵的妆容多了几分张扬的刺目。
潘史向蔚姝行了一礼:“奴才拜见姝妃娘娘。”
他的话,让低垂着眉眼的皇后倏然抬起,一双美艳的眼睛凌厉的瞪向蔚姝,袖下的柔荑也用力蜷紧,她眯了眯眸,对着潘史的背影说:“本宫竟不知,堂堂东厂的督史大人会对一个小小的姝妃这般客气,是你们东厂的骨头都软了吗?竟伏低于这个女人裙下。”
这句话连带着东厂督主,巡监司的掌印大人一并骂了。
潘史转身看向皇后:“东厂奉主子遵嘱,见姝妃娘娘如见掌印大人,不得有任何怠慢。”
皇后脸色骤变,看着蔚姝的目光也浸满了阴毒的恨意,之前聚在她心头的疑点都在潘史这句话中得到了解释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。
谢秉安竟然真的对仇人之女起了心思,她先前以为姝妃入宫活不长,早晚都会死在谢秉安手里,没想到,活的好好的是姝妃,将要死的却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