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冶从马车外进来,担忧的看着主子:“主子,奴才扶你。”
他掀开车帘就闻到了血腥味,可见主子的伤势又加重了,主子也真是的,与蔚小姐分开坐一辆马车,自个儿修身养伤不好吗,非得跟蔚小姐待在一处。
谢秉安垂眸,捻着指腹,上面残留着小姑娘身上香软的触感。
回来这一路,到让他有些留念不舍。
他抬手搭在东冶手臂上,淡声道:“等她走远了再出去。”
东冶:……
主子为蔚小姐受伤,不该让她知道,博得她的同情吗?为何要瞒着她?
似是看出他所想,主子启唇道:“我要的不是她的同情,虚假的同情,大可不必。”
东冶忙低下头。
宫中轿撵停在乐明宫的寝殿外,云芝搀扶蔚姝走下轿撵,勺红从寝殿内走出来:“娘娘,奴婢已备好热水,就等娘娘回来。”
“娘娘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李酉笑着走上前,余光瞥见蔚姝肩上沁着几滴血点,心里咯噔一下:“娘娘,您受伤了?”
不等蔚姝开口,云芝先是倒豆子似的,将猎场的事一通子倒出来,蔚姝闻言,秀眉紧皱:“你是说,绑架我,又将我丢到狼群的,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银霜?”
云芝点头:“小姐被掌印救回来就一直昏迷,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,银霜固然可恶,可更可恨的是皇后,银霜一定是受了皇后的指使,不然凭她一个奴婢,怎敢胆大包天的绑架小姐!”
她跺脚,气愤不已:“银霜揽下所有罪责,被掌印处死,皇后却安然无恙,好好的回了凤仪宫。”
李酉与勺红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