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帐帘,蔚姝轻声道:“我没事,谢郑夫人关心。”
郑慧溪道:“姝妃娘娘无碍便好,那娘娘且先歇着,臣女晚些时候再来探望娘娘。”
郑慧溪走后,蔚姝才问:“谢狗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的?”
她骑马时,谢狗并不在。
云芝道:“这件事还得感谢郑小姐,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去找掌印,奴婢还不知该怎么办呢,你说温九也真是的,怎地今天偏偏不见人影,害的我好找。”
原来是郑慧溪告知的谢狗。
谢狗能救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,毕竟她的血可是对皇帝有大用处,她若是出事,谢狗也难辞其咎,至于温九,他应该是探路去了,毕竟要带着她与云芝逃离猎场,不是一件易事。
一场虚惊惊动了皇帝,皇帝担心蔚姝身子有个差错,害他没有了药引子,便让李道长赶紧给蔚姝看看,他正是日日饮了她的血,四肢的肿痛才消下去,不仅如此,身子都觉得比以往强健不少。
“秉安啊,这次真是多亏你了,不然朕绝不轻饶皇后!”
皇帝怀里抱着美人儿,手指在女人纤细雪白的臂弯上抚/摸,眼睑下泛着淡淡的乌青,瞧着是身子亏空,可他却觉身子一日比一日健朗,就连雄风也胜似以往。
谢秉安垂着眼帘,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:“这是奴才该做的。”
帐内烛火灼灼,将男人半侧身子映在光亮处,另一侧隐匿于暗处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,浸着几分凉薄,冷白的薄唇轻抿着,明明是自称奴才,可身上的那股劲,说话的语气,都丝毫瞧不出一点居人于下的卑微。
即使如此,皇帝也并未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