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哪里是会一点,是压根就不会。
两名禁卫军牵来两匹良驹,着一身雪山秋霞般嫣红劲装的梁秋雪牵过一匹马,一跃而上,她的容貌就像是冬日里的骄阳,璀亮吸人,恣意的明眸居高临下的看向蔚姝:“姝妃娘娘,快上马罢,咱们比试比试。”
蔚姝看着眼前高大挺俊的良驹,心里发颤打鼓。
“姝妃还愣着做什么?难不成让这么多人看你跟一匹马大眼瞪小眼?”
皇后的话不留情面,狠狠的戳着蔚姝的脸面。
蔚姝闭了闭眼,忍着四肢传来的颤栗,走上前,在云芝的搀扶下跨上马鞍,还不等她准备好,眼角的余光陡地刮过一抹厉黑,下一瞬她座下的良驹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,随着梁秋雪的一声“驾”,她们的马一同朝前驰骋离去。
“啊——”
蔚姝魂都快吓飞了,她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抓哪里,被颠的好几次都险些摔下马去,云芝看着迅速远去的两道黑影,急的原地跺脚,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皇后端起茶盏,悠然自得的轻呷一口。
在场的人无不昂首眺望远处,郑慧溪紧张的绞着手帕,看了眼鬓边眉眼都是笑意的皇后,悄悄起身去了营帐的方向。
不远处,燕王立于磐石之上,眺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山林,对卫江吩咐:“给本王牵匹马来。”
他回头看向远处坐在椅上的皇后,眼底透着几分冰冷,这个嫂嫂,善妒心太重,不适宜将大事交付她去办,较前两次的教训便已让他看透。姝妃乃是唯一可以要挟住谢秉安的把柄,她体内的血不仅关乎谢秉安的权势去留,亦关乎陛下的性命存亡,可是死不得。
只要留她在手中,何愁拿捏不了谢秉安?
卫江牵来马,燕王刚跃上马背,便瞧见不远处的营帐外,身着玄褐色衣袍的谢秉安驾马离去,追的正是已冲入山林的姝妃,他丢下缰绳,眼底淬满阴毒:“你速去派遣暗卫跟踪谢秉安,待他一人入了山林,速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