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由着她。
还是该将她关起来, 囚着她。
东冶站在边上,大气不敢出一声, 心底还是不由的佩服蔚小姐。
见主子洗净手, 东冶递上干净的帕子,谢秉安擦拭着每一根手指,问道:“董婆婆在荆州安置的如何?还有杨家的事查的怎样了?”
东冶道:“潘史派去的人途径荆州,去董婆婆的住处看过, 她老人家一切安好,就是想念蔚小姐,成日里嘴里念叨着蔚小姐的名字, 杨家的事……”他顿了下:“我们的人回信说, 在淮南一带查到秦雷的踪迹, 如果真的是他,那他三年前是在炸死, 故意躲避朝廷追查。”
谢秉安眉峰微皱,将帕子递给东冶:“秘密行事,切莫打草惊蛇。”
东冶道:“是。”
他想了想,续道:“主子,您说秦雷若是活着,那他背后之人会是谁?”
谢秉安看向窗牖外飘摇的灯笼,眸底浸着森寒的冷意:“淮南是沈禾的地界,沈禾是燕王的亲舅舅,你说他背后之人是谁?”
东冶一震:“是燕王!”
翌日一早,承乾宫的轿撵停在乐明宫的寝殿外。
蔚姝今日穿了一件金丝海棠花的栀子色衣裙,臂弯处挽着淡色的披帛,梳着简单的百合髻,明澈的杏眸沁着秋日晨曦的清凉,她看了眼站在轿撵边的温九,穿着藏蓝色的太监服,脸上罩着黑色面具,她轻提裙摆走下台阶,笑颜如花:“温九。”
温九垂眸,避开蔚姝盛满笑意的眼睛:“娘娘,时辰不早了,该上轿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却有种格外的疏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