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安抬眼看着走远的人儿,将憋在心底的火重重吐出来。
真是自找罪受。
从巡监司出来,云芝便发现自家小姐脸色不大对劲,她低声询问:“小姐,是不是掌印为难你了?奴婢看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他——”
蔚姝欲言又止,想到谢狗对她做的事便觉得屈辱且愤恨,真是个狗东西,都当了太监竟还对她做出那等事,活该他少个玩意!
见云芝担忧的看着她,蔚姝摆了摆手,忍下心里的不快:“你把心放肚子里罢,我没事的,咱们快些回去,温九还等着我们回去一起过中秋呢。”
“哦。”
云芝皱了皱眉,总觉得小姐有点怪怪的。
回到乐明宫不见温九,李酉道:“娘娘,温九还没回来呢,估计要晚些时辰了。”
蔚姝黯然垂眸:“你们先出去罢,我自个儿待会。”
寝殿门关上,隔绝了外面透进来的光亮,朦胧的暗色笼罩在蔚姝身上,显出几分孤寂的可怜,她长叹一口气,走到榻边顺势躺下,手背重重擦拭着唇畔,直到嘴唇有些烧痛才作罢。
狗奸宦。
她恨死他了!
蔚姝翻身埋进薄被里,擦掉眼角的泪,在满是屈辱的愤怒中逐渐睡过去,晌午被谢狗欺负,梦里竟也没逃脱的了他。
昏暗逼仄的暗室里。
谢秉安坐在太师椅上,苍青色的外袍松散的垂在两边,露出白皙坚/硬的胸膛,再往下是平坦劲瘦的小腹,他脸上依旧罩着那张黑色鎏金面具,在光线暗淡的暗室里愈显狰狞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