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了一下,抬头看向温九,正好撞进一双深渊似海的凤眸里,眸底像是攀爬了无数根细细密密的织网,将她纠缠着坠入其中。
谢秉安薄唇微挑:“娘娘,奴才的手好看吗?”
他的声音充满低沉的磁性,像是无数根羽毛拂过她的耳廓,酥酥痒痒的。
蔚姝心尖失控的跳了几下,慌张的错开与温九对视的目光,低着头,红着脸的跑进隔壁自己的厢房里。
谢秉安:……
不禁逗。
好歹是杨岳武的外孙女,就那点小出息。
云芝追着蔚姝回到房里,看着小姐蒙头将自己包进锦被里,好奇的走过去轻轻拽了拽被角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
蔚姝:“我乏了,先眯一会儿。”
云芝:……
她发现自打温九出现后,小姐好像有些嗜睡了。
夜色微凉,漆黑的高空上悬挂着半月。
东冶与廉公公端着托盘朝蔚姝厢房走去,经过谢秉安厢房的窗牖时,东冶对立在窗前的主子道:“主子,燕王的人没有再查跟踪娘娘的那些人的下落了。”
谢秉安掀起眼皮看屋檐下的灯笼,漆黑的眸底晕染着层叠的阴戾:“让人暗中护着娘娘,凡是接近她的人,一律处死。”
东冶道:“燕王应该想到了背后护着娘娘的人是主子,万一——”
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