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姝眼睫一颤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现在对她来说,能拖一时便是一时罢。
东冶走后,云芝才敢擦额头的冷汗:“小姐,温九到现在还没回来,要是午膳过后掌印过来,咱们该怎么应对呀?”
蔚姝放下袖边,抿了抿唇道:“顶多再让他割一道口子,捱一捱就过去了。”
那日在诏狱里谢狗割的并不重,她左手腕的伤已经好了,这些时日坚持涂抹着温九给的药膏,伤疤已经淡去了,手腕上一直缠着细布不过是遮掩罢了。
李酉道:“娘娘且安心,温九一定会有办法帮娘娘度过这一劫的。”
蔚姝心里明白,谢秉安若想对她动手,即便温九在也无济于事。
用过午膳,蔚姝迟迟等不来谢秉安。
坐了半日的马车,再加上精神紧绷了一上午,这会儿吃饱喝足,她躺在榻上渐渐熟睡过去。
李酉守在外面,云芝在里面侍候着。
到了酉时,外面传来一声钟响,蔚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看向窗外的日头,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云芝道:“小姐,酉时了。”
她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,看了眼紧闭的屋门,蔚姝皱了下眉:“温九回来了吗?”
云芝摇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