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姝拢紧袖中的手指,看着皇后明显不善的目光,不想让她挑出错来,朝她屈膝行了一礼:“是臣妾今日出来时,在脸上特意多施了粉黛,是以瞧着脸色比往常要好一些。”
“姝妃娘娘,跟咱家走吧。”
皇后还想为难蔚姝,却被突然出现的谢秉安止住。
蔚姝看向走来的谢秉安,男人玄褐色的衣袍与墨发被山间的风吹的猎猎鼓荡,脸上鎏金的黑色面具像是吞噬人灵魂的恶鬼。
她忍下心悸,问:“掌印想做什么?”
这也是皇后想知道的,她看向谢秉安,眉尖轻挑:“掌印要带姝妃做什么?”
谢秉安朝皇后颔首,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:“奴才带姝妃去后厢房割腕取血,给陛下送去顺药服下,耽搁了时辰,奴才不好交代,就带姝妃先走一步。”
他吩咐东冶:“将姝妃带过去。”
东冶道:“是。”
听到要割腕取血,蔚姝吓得脸色一白,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凝固了一样,透着冷冰冰的寒气,她攥紧柔夷,害怕待会东冶给她取血时,发现她的手腕上没有伤口,这样就露馅了。
她下意识伸手握住包扎着细布的左手腕,等会只能割右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