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二人松了一口气。
蔚姝没敢四处乱看, 与云芝走向前方的大殿,紧紧的盯着那扇打开的殿门, 眼底藏着压抑不住的滔天恨意。
那日牢中一别后, 她与谢秉安再无交集。
殿内走出来一人,身着群青色的太监服,正是东冶东公公,他正要去办主子交代的事, 结果刚迈出殿门,便瞧见已经快走到殿门前的蔚姝,登时间头皮一麻, 高声道:“姝妃娘娘怎么过来了?!”
这一嗓子极为响亮, 暗暗提醒里面的人。
殿内, 谢秉安执笔的手蓦地顿住,黑墨在文书上落下一团漆黑的墨迹, 他抬眼看向殿外,斜侧的视线里,一抹青烟色的纤细身影步入殿前。
谢秉安:……
他放下狼毫,起身躲在屏风后面。
东冶的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,谁也没想到,蔚小姐会突然出现在巡监司。
想到她这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来,定是锦衣卫知道她在主子心里的份量,便放她进来,东冶眯眸看了眼远处,李酉躲在一名锦衣卫后面,朝他无辜的摆了摆手。
似是在说:我也来不及阻拦了。
东冶:……
这是蔚姝第二次见巡监司的东公公,她停下脚步,问道:“东公公,掌印在吗?我有事想找掌印。”
“不在!”
东冶心虚的眨了眨眼,续道:“姝妃娘娘有事可以告诉奴才,奴才定会如实转达给主子。”
蔚姝垂下眸,有些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