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安:……
他垂下眸,加了块云豆腐吃:“死便死了,有何可哭的。”
蔚姝低下头,撇了撇嘴,像是要绷不住哭出来,她吸了吸鼻子:“都说伴君如伴虎,郑公公就是个例子,我真怕哪一日我也与郑公公落个一样的下场。”
谢秉安抬眼瞥了眼她,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不会。”
“那是掌人生死的天子,岂是你我说不会便不会的。”蔚姝叹了一声,又道:“不过,有一人陛下可管不了。”
她看向温九,秀眉轻轻一挑:“你猜是谁?”
谢秉安:……
“谢秉安。”
蔚姝哼道:“他不叫谢秉安,叫奸宦谢狗!”
谢秉安:……
“娘娘再不吃,饭该凉了。”
谢秉安盛了一晚银耳汤放在她面前,蔚姝的目光落在那只端着瓷碗的手上,男人的手白皙好看,手指骨节修长如竹,就连瓷碗的玉/色也被他的手比了下去。
蔚姝忽然间又想到这只手在她脖颈上流连轻抚,为她涂药,温凉的指腹擦过肌肤,带起一丝丝酥麻,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,心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,脸上也攀上了遮掩不住的绯色。
她快速埋头喝粥,避免被温九看到自己这副模样。
谢秉安手指微曲在桌沿敲了敲:“喝这么快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