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至此,她哽住哭泣。
谢秉安放下双箸,用指腹揩去她眼睑下的泪:“别去想让自己自悔的事了。”
两人离得很近,近到蔚姝能闻到温九身上淡淡的松柏香。
她哭声顿住,眼睫颤了颤。
眼睑下属于温九的指腹带着薄茧,轻轻擦过她的肌肤,带起一丝久违的异样酥麻,与当初在尚书府温九为她脖子涂药时的感觉相似。
蔚姝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,搭在桌沿边的柔荑因为紧张用力攥紧,手背微热,蜷紧的手指被外力轻轻松开,耳畔传来温九低沉磁性的声线:“娘娘还想再伤了自己的手心?”
“我、我没有。”
蔚姝垂下眼睫,脸颊到耳珠都漫上了浅浅的粉色,看着温九握着她的手,她觉得自己的指尖都是烫的,连带着身子都窜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悸动。
“你松、松手。”
蔚姝挣扎,低着头不敢看温九,生怕被他看出异样。
谢秉安的指腹在她手心的指甲印上轻轻摩挲,感受到手心的主人不安的挣扎时,轻抿的唇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他的手逐渐往上,落在女人纤细的手腕上,腕上包裹着白色细布,细布下是他昨日用匕首划过的一道伤痕。
“别碰这里。”蔚姝轻轻捂住自己的手腕:“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