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姝看着温九紧皱的眉头,刚要摇头,就被对方说出的“别动”二字止住了,她笑道:“此事与你无关,你不必向我道歉,对了,这几日你又去鬼市了吗?”
谢秉安垂着眸,避开蔚姝洇湿明澈的水眸:“嗯。”
蔚姝抿了抿唇,试图劝解:“你有没有想过放弃鬼市的一切恩怨,离开长安城,过正常人的生活?”
“什么才是正常人的生活?”
谢秉安掀起眼皮看她,手上动作未停,在她脖颈左侧轻柔涂抹。
蔚姝被他问的梗住,一时竟答不上来。
谢秉安收起瓷瓶:“小姐的脖子一波三折,再有下次,怕是就断了。”
蔚姝:……
想到第一次悬梁自尽时被温九撞见,她尴尬的低下头,手指揪着被子默不作声,须臾,抬头道:“温九,你知道蔚昌禾今晚为何要杀我吗?”
谢秉安眸色微眯了一瞬:“为何?”
“他已经知道我们找到我娘尸骨的事了,就连迁到杨家祖坟的事他也知道了,他担心没有可以威胁到我的把柄,怕我入宫后将他做的事都捅出来,就想用亲情束缚我,见我不买账,才动了杀心。”
蔚姝气道:“幸好他被东厂的人带走了,这次东厂总算又干了件好事。”
谢秉安乜了眼蔚姝,将瓷瓶搁在枕边:“明日我再来为小姐涂药。”
见他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