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姝:……
见她瞬间敛起脸上的笑容,谢秉安心里舒服了。
蔚姝在他对面坐下,双手托腮,仰着小脸看他,正色道:“我早已与他划清界限,怎会做出与他私奔的傻事?我现在是谢狗的眼中钉,若是脑子一热答应与季宴书离开,岂不害了国公府?”
听到她说出与季宴书划清界限,谢秉安唇角的讽意消融,听到她后半句,薄唇陡然紧抿,笔墨一端重重抵在宣纸上,晕出一团黑墨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她,声音像是裹了万年冰刃,冷厉如霜:“所以,若没有谢秉安,小姐便会答应与季宴书私奔?”
蔚姝望着对面身量极高的温九,一时怔然。
她从未想过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,大周有奸宦谢狗,杨家的死也已经发生,不是设想便能解决一切问题的。
她短暂的沉默让谢秉安眸底的冷霜逐步扩散,化成阴鸷的戾气,男人扔掉手中的笔,俯下身逼近蔚姝,灼热的气息卷着凛冽的危险裹住她:“小姐对季宴书还是不死心?还妄想与他双宿双飞?”
谢秉安的手指勾起蔚姝肩上的一缕头发,手掌不着痕迹的往上攀,与她的后颈距离不足半寸。
她若敢应。
今日便捏断她的脖子。
这个女人眼里的明澈笑意只能印在他的瞳眸里,镶刻在他的记忆里。
若不能握于掌中,那便毁了罢。
蔚姝看着近在咫尺的温九,鼻息间弥漫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冷气息,裹挟着她,让她身上逐渐腾起热意,热意直冲脸颊,连带着耳珠都是绯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