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芝离开后,蔚姝去往后院,昨日下过一场雨,地上积了不少水,她绕过积水走到罩房前轻轻叩门:“温九,你在吗?”
许久,不见回声。
蔚姝蜷了蜷手指,抬手推门而入,房中干净简单到一览无余。
温九不在。
她黯然垂眸,心里有一处空落落的。
巡监司内。
东冶从外面快步进来,对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恭声道:“主子,蔚小姐已安全回府。”
机要阁内光线昏暗,灯烛灼灼,将男人半张昳丽俊美的容颜映在明处,狭长的眼尾上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。
“她可看过季宴书留下的书信?”
冰冷清寒的声音漫不经心,让人背脊发寒。
东冶低下头,脊背绷紧:“看过了。”
谢秉安翻看着手中文书,冷俊的眉峰凝着阴翳的烦躁,不过一息又丢掉文书,端起玉盏,指腹细细碾磨盏的边缘。
“接着说。”
东冶硬着头皮,将怀中信封递交过去:“蔚小姐给宴世子回了一封信,锦衣卫偷偷截取后抄了一份交给奴才。”
玉盏破碎,从指缝中掉落。
东冶吓得赶忙递过锦帕,谢秉安接过巾帕,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,浸了凉意的凤眸斜乜了眼信封,薄唇启开:“拆了,念给我听。”
东冶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