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清晰的传入马车里。
蔚姝的心好似漏了一拍, 手指捏紧袖边,低着头红着脸,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出声。
外面沉寂了一瞬, 紧接着传来季宴书急切的声音:“蔚姝, 此人来历不明,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对你言语轻佻不敬, 万不可留着他,以免给你带来灾祸。”
谢秉安冷下阴郁的眸,守在外面的锦衣卫手掌按住刀柄,齐刷刷的看向季宴书。
车帘掀开,蔚姝探出头看向季宴书,冷声道:“温九不是来历不明的人,他是绯月阁的人,亦是我的朋友,他不会为我带来灾祸,反而是我一而再的给他添麻烦,那日我从国公府回来的路上被绑,如果不是温九,我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,在尚书府,也是他一而再的为我挡住危险,若不是他,宴世子今日看到的,怕就是我的尸体了,所以,请宴世子莫要再诋毁温九。”
季宴书听到她提起禹金山的事,蓦地看向坐在车辕上的谢秉安。
原来那一晚是他带走了宁宁!
蔚姝顿了一下,续道:“耽搁太久了,我就先行一步。”
她对温九道:“我们走罢。”
话罢,又退回到马车里。
谢秉安眸底的冷意被温软的话语逐渐消融,他攥住缰绳,扫了眼脸色怔然的季宴书,那一眼平静到毫无情绪。
随后,驾着马车离开尚书府外。
车轮压过青石板的沉闷声让季宴书回神,他转头看向逐渐远去的马车,用力攥紧双手,手背的青筋根根绷紧。
那晚他赶过去看到死去的侍卫,以为宁宁在禹金山的屋里遇到危险,就让岑时去找她,岑时第二日才回来,说宁宁安然无恙的待在尚书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