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安垂眸,看了眼蔚姝纯白无血的唇,眸底杀意昭然:“割舌断腿,明日丢到北拓迎亲的马车上,派人时刻跟着她,我要让她活着抵达北拓部落。”
潘史颔首:“奴才明白。”
蔚芙萝看着面具男人远去的背影,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冰冷刺骨,她挣扎着锦衣卫的钳制,试图往屋外爬:“不要…不要,我知道错了,不要伤害我,不要把我嫁到北拓,我好歹也是蔚姝的妹妹……”
绝望的哭声响彻在屋内,十根手指扣在地上,鲜血淋漓。
潘史走进屋子,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可笑的蔚芙萝,面无表情的吩咐:“打。”
“不要!”
蔚芙萝抓住潘史的衣角,抬起头一张哭的花乱的脸,害怕的摇头:“潘督史,饶过我这一次,我再也不敢了,不要把我嫁到北拓,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要把我……啊!”
凄惨的呜咽声惊心刺耳。
蔚芙萝跌在地上,双手捂着嘴,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,瞬间染红了五指,潘史冷漠的将剑插/回剑鞘,吩咐锦衣卫:“打断腿,让人轮流守着。”
一记重响落下,紧闭的屋门里传出骨头断裂的脆响,呜咽声只响了一下又归于夜的宁静。
翌日。
北拓的马车晌午从尚书府门前出发,蔚姝则是下午醒的,一睁开眼就觉得脖子疼,嗓子也疼的发紧,她看着熟悉的帷帐,后知后觉自己还活着。
她依稀记得,昏迷前看见了温九。
“云芝…”
声音一出,沙哑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