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跳的如此之快,从昨晚温九靠近她后,她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寻常。
“我、我还有事。”
蔚姝快速抽回手,起身避开温九离开罩房,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。
谢秉安捻磨指腹,薄唇扯出一抹笑。
一场雨似乎收尾了最炎热的夏季,从夜里开始,天就比往常要凉一些。
翌日蔚姝起了个早,用过早膳,等蔚昌禾下朝回来后,去往青监阁找他。
蔚姝走到青监阁的书房外,听见里面传来重物砸地的沉闷声,紧跟着又响起蔚昌禾愤怒的咆哮:“贱/妇!”
范蓉跪在地上哭着摇头,一身粗布简衣,脸色苍白憔悴,整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许多:“老爷,妾身都是被何余迷了心窍才犯下大错,这一切都是何余的错,妾身也是受害者啊,求求老爷就看在我们这几十年的情分上,原谅妾身这一次吧。”
蔚昌禾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她:“你真当我是好哄的傻子吗?我被东厂送回府的那一晚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何余要逃走的事,我在府邸这些年积攒的家产都叫你们变卖成了金银珠宝,全被东厂搜刮走了!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番说辞吗?!当年我来长安城赶考时找过何余,让他多照看你,我看你们那个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!当年我若是没有回去接你,你怕是都要嫁给他了吧?”
范蓉眼底一震,膝行到蔚昌禾脚边攥住他的衣角:“老爷,你冤枉我了啊,你真的冤枉…啊!”
蔚昌禾踹开她,脸上尽是厌恶:“来人!将范妾氏关到后院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给她送饭!”见范蓉还想说话,他续道:“你若再废话,休怪我打断你的腿!”
范蓉想到何余被打断四肢活活疼死的下场,吓得止住声,被侍卫架起走出书房,正好与站在外面的蔚姝撞个正着,最狼狈落魄的一面被蔚姝看见,范蓉的脸青白难看,眼底流露出恶毒,显得那张脸有些狰狞。
蔚姝对范蓉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,越过她走进书房,侍卫带走范蓉,长长的廊道下徘徊着范蓉嘶吼的怒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