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安垂下眼,避开蔚姝洇湿明澈的眸,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按下,感受到肌肤下剧烈跳动的脉搏后,眸底荡开了几许难得的笑意。
“想从小姐的眼睛里看一看我是否衣冠整洁,以免又在小姐面前失了仪态。”
蔚姝:……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想到前两次闯入温九房里都撞见他赤/裸着上身,脸上的血色非但没有褪去,反而更红了。
她快速抽回手转过身去,背对着温九,催促道:“药也涂完了,天也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,我要歇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
脚步声轻而缓的离开,直到周围只剩下雨声,蔚姝才敢转过身来,她看了眼窗外两边,确认温九已经走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拍了拍脸蛋,试图驱散脸上的热意。
这场雨下了一夜,到第二日天亮才渐渐停下。
蔚姝这一晚睡了个好觉,洗漱过后,去前厅为杨氏上了一炷香,看着冷冰冰的灵牌,眸底泛起潮雾,娘死的那一日痛苦且不甘,临到最后都在担心她,放心不下她。
再过些时日就是杨家的忌日,以往都是娘带着她去祭拜外祖父他们,可今年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,最可悲的是,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蔚昌禾将娘的尸骨葬在哪里,她连去娘的坟头祭拜都是一种奢望。
“小姐,该用早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