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——”
东冶推开机要阁的门,看向面朝着墙壁的谢秉安,墙壁上绘着一幅皇宫里最详细的布局图,他转身关上门扇,走到谢秉安身后:“主子,皇后娘娘身边的银霜来了巡监司,说奉了皇后的命令,请主子去一趟凤仪宫。”
谢秉安扭动柜子上摆放的茶具,绘着布局图的墙壁翻转了一面,变成了与房中墙壁一致的颜色,他依旧懒散的靠坐在案桌边,拿起桌上未看完的奏折继续翻阅:“告诉银霜,让她回禀皇后,巡监司沉积了许多事物,待我处理完,再去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“奴才这就去回话。”
东冶转身出去,顺带将门扇关上。
机要阁内光线偏暗,屋内烛火灼灼,谢秉安合上奏折,捏了捏疲乏的眉心,刚将奏折丢到案桌上,门扇再度被推开,他冷下脸色,冰冷的语气尽是不耐:“又有何事?”
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:“掌印息怒,奴才也是一时着急才忘了叩门。”
谢秉安转身乜了眼跪地发抖的小太监:“让你送蔚小姐出宫,怎地这么快回来了?”
小太监伏地,声音哆嗦又急切:“回掌印,奴才带着蔚小姐已经快出宫门了,谁知半道上被郑公公给拦住了,郑公公说陛下要见蔚小姐,已经领着蔚小姐去了长明宫,奴才一时无法,这才急忙赶回来告知掌印。”
他说完,悄悄抬头打量掌印的神色。
掌印搭着眼皮,狭长的眼睫遮住了他的瞳眸,不知他此刻是什么反应,但他又隐约间从掌印的眉宇间瞧出一缕阴冷的戾气,让人生觉毛骨悚然。
东冶从外面进来,察觉到不对:“主子,出了何事?”
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主子的神情,在主子眼皮抬起时,看到了他眼底波动的阴戾,登时吓得脊梁骨僵住,看着主子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:“去静萱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