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她喝苦药时,也会娇气的要吃蜜糖解苦,因为那时有人疼她,宠她,自从三年前后,她的肩就扛起了整个绯月阁,她不能喊苦,不能喊累,她只有伪装坚强,才能让娘放宽心不用担心她。
日暮黄昏,天光渐暗。
檐角下的纸纱灯散着幽幽的光。
蔚姝坐在花藤架下,吃着董婆婆为她做的清淡晚膳,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花藤架,脑海里再次想起那晚闯入房里的蛇。
董婆婆和云芝一直没想明白她是如何着凉染了风寒,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晚穿着被雨淋透的衣裳躲在薄被里睡了一夜。
想到第二日醒来碰见温九的尴尬,蔚姝脸颊又腾起两抹红晕。
完全是尴尬羞涩的。
用完晚膳都不见云芝,蔚姝问:“婆婆,云芝呢?”
董婆婆收拾碗筷,笑道:“昨晚府里出了一件大事,云芝去绯月阁外打探消息去了,估计也快回来了。”
“出什么大事了?”
蔚姝喝了一口果子茶,淡去嘴里的苦味。
董婆婆无奈一笑:“她没说,老奴也没有多问。”
直到天色黑透云芝才回来,蔚姝也终于知道昨晚府中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是香珊苑的事,那是蔚芙萝的院子。
府里都在传,二小姐床榻上深更半夜的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尸体,当时侍卫把尸体抬出去时,发现尸体身上都是动物的牙印,恐怖吓人的很。
而蔚芙萝生生被吓晕过去,人醒来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,一会哭一会笑,被范姨娘灌了几副汤药才恢复了一点神志,现在不敢一个人睡,昨晚上都要几个丫鬟在屋里陪着她。
蔚姝的疑点都在男人的尸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