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她考虑不周,她若死在尚书府,董婆婆与云芝也难辞其咎。
蔚姝想通这些理,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,捡起地上的白绫放在蜡烛上点燃烧了,免得董婆婆和云芝看到了又为她担心。
屋外。
谢秉安走后不久,董婆婆与云芝迷迷糊糊醒来,闻到一股烟味,两人吓得转头看去,就见白色的烟雾从门缝里蔓延出来。
“小姐!!”
云芝豁然起身冲过去撞开房门,房门被撞开后带起的风吹卷了地上烧了一半的白绫,蔚姝坐在绣墩上,抬头看向跑进来端起一盆水就泼在火上的云芝。
董婆婆半边身子有些麻了,起身时趔趄了两步,急的喊道:“哎哟哟,小姐!你可不能想不开啊!你要是寻了短见,可让老奴怎么活啊!”
她一瘸一拐的跑进屋里,就看见蔚姝好端端的坐在绣墩上,与云芝大眼瞪小眼,屋里还有呛人的烟味,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咳嗽起来。
云芝反应过来,跪坐在蔚姝脚边,看到她脖颈被勒过的痕迹,心里咯噔一下,颤声问道:“小姐,你要寻短见?!”
蔚姝索性也不瞒着了,将刚才的事告诉她们二人。
云芝与董婆婆面面相觑,心里都在懊恼自己怎会睡的这么死,连温九进来与小姐说了那么久的话都不知道,今晚若不是温九,小姐怕是都进阎罗殿了。
董婆婆看着蔚姝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,忧心道:“小姐这幅样子不便视人,要不明日国公府的赴宴就别去了。”
蔚姝搭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捏紧,她先前只想着以死解脱,并没有想后面的事,眼下决不能被人瞧见脖子上的勒痕,否则只会换来旁人嘲笑的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