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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宠姝色 心平则静 1054 字 2024-01-02

东冶推门进来,屋内没有点油灯,漆黑一片。

他取出火折子点燃灯芯,灼灼的烛光映在谢秉安半张冷俊的侧脸上,更显冷漠凉薄。

东冶抱着一沓奏折走到床板前,将奏折一一归类好:“主子,这边是言官写的折子,这边是燕王一党的,奴才偷偷从巡监司偷出来的,潘史在东厂盯着,有任何异样随时与奴才联系。”

谢秉安收回视线,拿起奏折翻看着。

东冶垮着个脸,将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一一告诉谢秉安,临了又哼道:“这些狗言官,平日里对主子阿谀奉承,恨不得一个个把主子捧上天,现在主子下落不明,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,一个个全都倒戈燕王。”

谢秉安神色平静冷淡:“意料之中。”

朝堂上的虚与委蛇最信不得,这一点他自小便知,能信的只有自己。

他翻过几本奏折,内容写的都差不多:“燕王安插在巡监司的暗桩查的如何了?”

东冶挠了挠后脑勺:“我在巡监司倒是发现了两个行为鬼祟的奴才,已经派人跟着了,潘史那边还没动静,不过他跟奴才说,燕王这几日常去东厂,让奴才跟您汇报一声。”

谢秉安凤眸微眯,唇角噙着冷佞的弧度:“他们快沉不住气了,传我的话,让潘史找一具身形与我相似的尸体丢在护城河里,暗地里再推燕王一把。”

东冶领会了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:“奴才明白。”

奏折写的大都一样,都想着让燕王掌他的权。

这些年他身为陛下钦定的司礼监掌印,掌的是监察百官的职责,干的是替陛下披红的差事,从内阁到后宫,从巡监司到东厂,都由他一人拍板说了算。

朝中的官员最是趋炎附势,见他生死不明,便都投向了燕王那头。